三十一(1 / 2)

辰时我被外面拍门声吵醒,吵闹的响动让我不得不睁开眼,李绪趴在我身上竖着耳朵听动静,从下面看,根根分明的眼睫变得格外认真,我伸出手指放在李绪眼下,感受睫毛颤动扫过手指时触感。

昨晚回来李绪说睡不着,让我给他哼歌,哼什么啊,哼宛娘以前那首诗,哪首诗啊,忘了。

忘了就不唱了,他的发带被我扯下,轻轻按摩他里边不知道装些什么的小脑袋,脑袋圆圆的,脸蛋小小的,胸肌软软的,我还没摸过他跟红豆一样的乳珠,学着他的手劲一掐,李绪发出小猫一样的惊吓声音,人僵在那里,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结果……整夜没消停,勾他腰的时候还闪到腿。

我扶着腰起身,若有一日你被我踩在脚下,你敢对我哈气试试,鹿血酒喝的太多了,最近有点狂,我拍下脸让自己认清现实。

这时环姑跑过来急促拍门:“殿下,一堆官兵在门口,说咱们绑了宁大人,持着御令,要搜府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李绪鼓起嘴看着我,“赵溪,怎么办?”

坏了,忘了李绪有点小聪明,他知道这次是有人利用他性格起事,怎么办呢,这次是我干的。

我拍一下李绪,小声说:“快穿衣服吧。”

我与李绪急匆匆穿上衣服,也顾不上给他穿了,看他慢悠悠的劲,有时候见他真眼烦。

嘭,房门被撞开,一抹绿色身影倒进房门,宁荷额头被人敲了一棍,还流着血,神情慌张,头发乱糟糟的,见到李绪跟见着救世主一样。

“李绪!”宁荷看见他穿着里衣,头发还是昨晚我逗他玩拿簪子挽的低发髻,身上是扔给他的衣服,李绪正抱着胸眼睛看着房顶,露出大面积眼白,不想看见宁荷,承受不了事实,这下是有嘴也说不清了。

宁荷又转头看我,瞧见我脖颈上嘬的红印,扑腾一下跑出屋子,一瘸一拐的,还喊着,“君子三戒!”

一番折腾,我叫来郎中给宁荷包扎伤口,他腿断了一条,官兵将王府围起,为首的官员正询问宁荷发生何事。

宁荷说他与李绪分别后,路上被人敲晕了,醒来就发现在李绪府上。

我可是特地让一个人模仿李绪的脚步声,打晕扔进柴房的。

想必面前的人就是陈将军的人吧,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来问罪,他的人杀的差不多了。

“这朝中都知道殿下与宁大人有过节,那殿下不至于私自绑架朝廷命官动用私刑,宁大人您说这事该怎么办。”

宁荷只是叹气摇头,“此事兴许是旁人栽赃陷害,需本官亲自查明还殿下清白。”

“宁大人的伤应该好好静养一段时间。”那人对宁荷提议,“下官有圣上特许,劳烦殿下动身随臣去大理寺一趟。”

李绪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,手里啃着馒头,吃的正香,现在年少骨相还在成长,生活品性无一不透露出嚣张跋扈,“是我又如何?他很烦人,一直对本宫指手画脚,打压打压他不行吗?”

“殿下缺乏教导,臣知殿下年幼受过太多苦,才会被皇上如此宠爱,可如何纵容不应伤国之人才,若殿下再如此出手伤人,伤及无辜如何?因殿下一人而失民心,吾国该如何立足根本?”大理寺的人张口闭口都是一套法则铁嘴巴,单单我听着就满脑子大道理禁锢,李绪抿嘴看向那人,眼睛像没有波动的墨水,他动了杀心了。

这时宁荷开口,“刘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,殿下一直为南国办事,臣在兵部当员外郎时,任何指令都是经过层层检验传达到殿下身边,从未错杀,犯的错多为行事极端不得不做出表率惩罚,此事就此作罢,下官就静养一月,一切事情全权交由刘大人。”

“那这可由不得,宁大人本官在为您说话啊,您莫名出现在五殿下府上,昨夜偏偏你与殿下一行,找回来又带着一身伤,除非……殿下能否自证?”此时院子里气氛已经安静到能听见隔壁街头的叫卖声,我紧紧抓住手里王尚令给我的信纸,李绪,这次就认栽吧。

李绪缄默不言看向我,这种事情我又插不上话,我摇摇头,那晚空档只有你们二人,那刘大人铁了心给你点罪名,李绪又是皇子,难不成杀头不成。

“今天五弟王府怎么如此热闹?”李凌手里拿着圣旨走进来,他踏进院里那一刻,身上的锦绣银丝反出耀眼的光芒,“带刀侍卫这么多,吾弟又不是太岁神,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。”

李凌如今地位如同东宫,又是长又是贤,他这一来,此事已有定夺。

“殿下前来,可是带了圣上旨意?”刘大人询问。

李凌晃了晃手里的圣旨,“当然,父皇说平日太过宠五弟,即使此次他无错,也要禁足几日,擅离职守,目无尊长,理应罚。”

“军机处需要五殿下领导,禁足未免过于……”

宁荷担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凌按住,“宁大人不必担心,五弟年少,军内自有人帮衬。”

李绪见此事已有定夺,禁足如同休沐,负手长腿几步迈到李凌身前,他表情还是有些不情愿,这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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