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、怕(1 / 2)

对沉韫的不按常理出牌黎峥短暂错愕,继而朗声大笑,“沉小姐确实是个有趣的人。”明知她在同你耍心机、玩手段,但过分坦荡,让人讨厌不起来。“不过据我所知,你已结婚多年,和先生育有一个女儿。”

“黎先生也会介意这些吗?”沉韫歪了歪头,眼神好像钩子,道德绑架道,“我以为您这样的男人早就不在乎所谓世俗的约束。”

男女间有时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确认彼此意图,不明确拒绝就是愿意。

沉韫不算撒谎,她对黎峥很好奇,也很感兴趣。况且,能用一场性爱让危机于无形中消弭,她认为很是划算。所以即使本来只有两分好感,也得装出六七分来。

她自信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主动,不过黎峥还真不是一般人。他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沉韫,有些轻佻问她是否干净,直言上他床的女人至少要有一周内的体检报告。

这是沉韫第一次被别人要求自证,要说一点火气没有是骗人。

但两人尚未有任何资源以及情感的链接,她又处于弱势,只要不是脑袋坏掉都不会冲对方发脾气。

沉韫走到黎峥身前,黎峥保持着之前的坐姿,静静看她表演。沉韫面对着他轻轻跨坐到他腿上,透过薄薄的布料可以轻易感受到她腿间的温热,女人挑逗性地把玩着他领带,长长的睫毛忽闪,语气似有些委屈,“黎总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,我私生活很干净的。”

滥交容易染病,她对性向来谨慎。即便是梁昱珩几人,她也有对其私生活进行过核查,做了详尽的性传播疾病筛查后才同意发展长期关系。关系只要存续,每年都会更新体检报告。

她见黎峥没有抗拒她的动作,得寸进尺将他t恤从裤腰扯出,手掌从下摆缓缓探入,慢悠悠地抚摸着他的胸,指尖有意无意围着那点打转,“那黎总呢,黎总要我干干净净,自己总不能乱搞吧。”她俯下身,贴在他耳边,像是亲密的恋人在说悄悄话,“柬埔寨做生意的朋友可跟我说,那边情色行业发达,会所开得比便利店都多,什么玩法都有,花得很。”

说玩得花是客气,准确是玩得埋汰玩得恶心,喷酒喝尿,吃女人阴道里排出来的生鸡蛋液,一些灰产玩家欲望阈值太高,手段百出。

这两年因华国政府开展反洗钱专项行动,新澳的博彩业遭受严重打击,大批贵宾厅运营和二级承包商开始外迁,监管宽松的西港成了新的淘金地。

之前也有人要拉沉韫入伙,准备打造一个综合娱乐城,说得好听点是文旅地产项目,但实际就是黄赌毒一条龙,人口贩卖、绑架勒索、军火走私、洗钱,能想到的黑色产业都集齐了,不过现金回报的确快得离谱。

沉韫想也不想地拒绝,她是爱钱,但也迷信,那边水太深不说,还极易被黑吃黑,况且沾着血的钱她也不想赚。早期她也擦边搞结构套利,在灰色地带游走,但不沾黑钱是底线。白色染成黑色容易,被染黑后想洗白难如登天。她很珍惜如今的生活,不愿意没事找事。

黎峥蹙眉,单手捏起她下巴,微微用力,“拿我和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的废物做比较?”他这样的人最忌讳失控,那种场所混乱失序,近十年他都没再去过。

极低的风险意识,只要能爽,性病、偷拍、勒索统统不怕,被毒品控制、享受那种失控和欲生欲死的快感,俨然丧失了对自己思维和身体的控制。走到那一步,人还能被称之为人?

“我讲究公平,你有体检报告,我就会有。”强者不需要通过欺瞒得到想要的。

那天沉韫坐上了他的车,一辆改装过的黑色丰田埃尔法。前车是别克gl8,一人负责驾驶,一人负责观察环境。后方虽无尾车,但大概率有观察哨在打配合。

两人上车后隔断升起,耳边传来极细微的噪声,应该是反监听装置在主动发射白噪音或超声波进行干扰,沉韫不动声色看了眼手机,信号栏果然已跳成无服务状态。

她对于黎峥的谨慎程度又有了新的判断,这也说明,试图调查他灰色资产一事确实触碰到了他的红线。

回去路上黎峥问沉韫害不害怕,沉韫说怕,但头脑发热做了错事,还被抓住把柄,怕也得硬着头皮解决。再者说,黎峥如果真想把她怎样,私底下找个亡命徒搞她就好了,总不至于留下了见面证据,再在床上把她玩死吧。

黎峥不由失笑,他早就知道,沉韫说的话最好不要太当真。她太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,哄人的话张口就来,你要是认真那就输了。

若看她此时的姿态,是很难和上次合作会上强势的形象联系到一起的。沉韫对他产生兴趣,他又何尝没对沉韫产生兴趣?或者说,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她,也在默默观察她。他认识沉韫远早于沉韫认识他。

制造偶遇可以,使用手段强迫见面也可以,但那都太过无趣。他选择抛出饵,让沉韫来决定后续发展,给偶然制造必然。

沉韫在一旁正襟危坐、目不斜视,无论是紧绷的下颌、无意识来回摩挲的手指,还是刻意压抑的呼吸频率,都能看出她并不放松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