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命(2 / 2)

了床角不得动弹。

&esp;&esp;高挚解释地口干舌燥,罗浮玉硬生生冷了他三天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。

&esp;&esp;此刻旧事重提,罗浮玉的指甲刻在他后背,勾出血线:你当时要是真的醉卧美人怀,现在坟头草该有观承高了。

&esp;&esp;高挚闻言忍不住笑出声:怕是连葬礼用哪款骨灰盒都想好了吧?

&esp;&esp;晚间,高挚陪着罗浮玉在经阁理书。

&esp;&esp;不知是哪一次对视,又是哪一句调侃,两个人已经吻作一团。

&esp;&esp;大门门突然被叩响,道童惊慌的声音传来:大小姐,蟾宫正殿的长明灯灭了

&esp;&esp;高挚清晰感受到掌下肌肤瞬间绷紧,罗浮玉推开他时,道袍广袖翻飞。

&esp;&esp;跟随人来到正殿,长明灯此刻只剩青烟,罗浮玉跪在蒲团前捡拾灯芯,衣袖和供案帷幔堆迭。

&esp;&esp;高挚知道她身体素来不好,进医院是家常便饭,流产之后更是药不离口,

&esp;&esp;看着她用朱砂笔在黄表纸上画符,火光腾起时映出她眼底跳动的执念,一如当年她躺在icu,隔着呼吸面罩望他的那一眼。

&esp;&esp;高挚心头一紧,从背后拥住对着灯花出神的罗浮玉,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,轻轻抚摸。

&esp;&esp;他突然觉得嗓子像被堵住一样,咳了几声清嗓后开口:灯灭也不能代表什么,哪怕是静虚子说的话

&esp;&esp;静虚说的话多了去了,他还说我活不过三十。她截断高挚的话头,故作轻松道,刚出生的时候,全家都相信我活不过春天,但静虚说可以,我也真的活过了。”

&esp;&esp;高挚环抱地更紧,埋首进她的颈窝,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,以此来确定她的存在。

&esp;&esp;男人炽热的吻落在她颈侧,罗浮玉咬住他耳朵,道袍下摆缠上他腰间。

&esp;&esp;高挚将人抵在神龛前,他没有下一步动作,只是静静拥着她,指尖划过她小腹疤痕。

&esp;&esp;三清金身映着纠缠人影,罗浮玉的趾骨蹭在供案边缘。

&esp;&esp;“再不信的人,这么多年对着这些灯、听着重复的话也成习惯了”

&esp;&esp;“阿挚,这只是一个执念,不然你说我为什么非要观承在立春出生?